杜南一一向四桌之人敬酒之后,重回座位后,喘了一口气,笑道:“伯父,贵庄自酿之‘状元红’越喝越顺口哩!” 段哲宇含笑立起身子,道:“姑爷……”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杜南截住他的话,道:“段老,你一向是最稳重的,怎么也跟着大伙儿起哄啦!这样不太妥当吧?” 段哲宇笑道:“妥当!妥当极了!金童玉女,缘已天定,老夫岂可逆天行事,来,咱们干三大杯!”说完,自顾自的连干三杯! 杜南笑道:“哇!强迫中奖‘啊’!干就干吧!长这么大了,今儿个第一次被人唤‘姑爷’,挺顺耳的哩!哈哈!”说完,又连干了三杯! 南宫冰轻扯一下杜??的衣角,低声道:“南哥,快坐下来吧!不然等一下他们再敬你,你怎么受得了?” 杜南含笑正欲就座,南宫溱却端着酒杯站了起来。 “爹,你不可敬南哥的酒!” 南宫溱笑道:“是!是!咱们宝贝女儿的命令,老夫怎么可以不遵从呢?不过,各位弟兄,你们‘姑爷’方才去敬你们,你们怎么不来回敬呢?” “爹!你……” 南宫冰那急呼声,早已被众人如雷般的欢呼声淹没了! 只见众人排成一条长龙,端着酒杯,瞧着杜南直笑! 杜南笑道:“各位,谢谢你们的好意,不过,咱们老祖宗曾经给我们一句训示‘夫妻本是同林鸟,应该同甘共苦’!” “南宫世家的状元红,又香又醇又甘又甜,在下请问各位,是不是可以让二位新娘子和我一起‘同甘’一下?” “行!行!行!” “谢啦!不过,为了公平起见,在下必须补充一点,在下在洛阳另有四位娇妻,成亲之日,各位不得缺席,而且不醉不归,行不行?” “行!行!行!” “好!我代四位娇妻事先敬各位一杯!干杯!” “干杯!” 热烈的敬酒场面在南宫冰及孟怡红参加之下,达到了高潮。 当在众人哄然感谢声中,二位新娘子早已娇颜绯红,不胜酒力了,杜南扶着二人就座之后,亦重回座位坐下。 司徒芳祺爱怜的瞧了二女一眼,对南宫溱埋怨道:“你呀!老大不小的人了,居然还带头起哄,真是不像话!” “夫人,别见怪,我今日实在太高兴啦!我不但捡回了一条老命,而且还得了一位乘龙快婿,哈哈!贤侄,你敬我酒呀!” 司徒芳祺瞪了他一眼,道:“世上哪有这种事?自己喜欢喝酒,怎么不敬人家,反而叫人家敬你呢?” 杜南立起身子,笑道:“伯母,伯父不敢不遵冰妹的命令,才出此下策,伯父,我没有说错吧!” “哈哈!标准答案!” “伯父!我敬你酒,干杯!” “哈哈!干杯!” “伯父,我代表冰妹敬你酒,干杯!” “好!好!干杯!” “伯父,我代表红妹敬你,干杯!” “哈哈!有意思!干杯!” “伯父,我代表娇妹敬你,干杯!” “哈哈!得此贤婿,夫复何憾,干杯!” “伯父,我代表枫妹敬你,干杯!” “哈哈!夫人,盛情难却呀!干杯!” “伯父,我代表芬妹敬你,干杯!” “哈哈!知府大人千金敬酒,我不能不喝,干杯!” “伯父,我代表妮儿敬你,干杯!” “哈哈,老夫这条命,全靠妮儿教红儿那招秘诀救回来的,大恩大德,怎么可以不喝呢?哈哈!干杯!” “伯父!我代表金刚帮的弟兄们谢谢你答应让‘十二英’去帮忙他们,共同建立金刚帮的基业!干杯!” “哈哈!应该的!干杯!” 杜南搔搔头,正要再找个理由敬‘老丈人’之际,司徒芳祺已含笑举杯,道:“南儿,谢谢你的救命大恩,我敬你!干杯!” “伯母,你言重了,干杯!” “南儿,你怎么还不改口呢,该罚吧!” “这……该罚!该罚!” 杜南说完,自顾自的连干三杯! 司徒芳祺续道:“南儿,谢谢你救了冰儿,干杯!” 杜南知道司徒芳祺存心要考考他有多大的酒量,当下不予以点破,笑道:“娘!自己的妻子自己不救,谁来救呢?干杯!” 司徒芳祺赞许的点了点头,又道:“南儿,今后冰儿全靠你照顾了,我在此先谢谢你啦!干杯!” “应该的!干杯!” “南儿,十二英年轻气浮,日后若有冒犯之处,你可要多担待一二喔!我在此先谢啦!干杯!” “没问题!干杯!” 司徒芳祺正在设词之际,杜南却笑道:“娘!方才南儿分别代表冰妹等六人敬了爹酒了,现在也该敬敬你……” 司徒芳祺闻言色变,犹豫的道:“这……” 南宫溱叫道:“应该的!南儿,干脆把那些客套的词句省略,你们二人连干六杯,行不行?” “赞成!” 杜南叫完之后,咕噜咕噜连干了六杯。 司徒芳祺勉强干了六杯酒之后,不敢再开口了! 杜南举起酒杯笑道:“各位,咱门再干了这杯酒之后,就暂停闹酒,在下有些事要向各位报告,好不好?” “好!干杯!” “谢谢各位!请坐!” 杜南先朝众人,瞧了一眼之后,笑道:“喔!在下今晚所喝的酒,可真不少哩!” “各位瞧瞧,我这小腹已经凸出来了哩!” 众人哈哈—笑,道:“姑爷海量!佩服!” 杜南笑道:“怪不得古人会有酒逢知己干杯少之叹,在下今晚实在太高兴啦!嗯!现在在下就言归正传吧!” “各位可知道是谁下手擒你们姑娘的?各位可知道庄主身上之毒是谁下的?告诉你们,就是那位霍爷霍世康!” “真的啊?” 南宫溱立起身子正容道:“不错!一定是昨儿个那盏午茶出的毛病,看样子他已经决定对我采取行动了!” 杜南颔首,又将自己潜入‘马术教练场’获悉青城三狼阴谋,尾随跟踪而来,以及在破庙解救冰儿之经过,说了一遍。 众人听得又气又惊又佩! 众人气的是一直倍受众人景仰的霍世康,居然会是如此一位狼心狗肺,禽兽不如的阴谋人物。 惊的是霍世康既然敢向南宫世家动手,分明他的羽翼已丰,若不速谋对策,整个武林将有覆灭之厄。 佩的是杜南居然能够神不知,鬼不觉的自由出入南宫世家,以及追蹑霍世康及其爪牙的行动。 南宫溱严肃的道:“宗威,哲宇,明儿一早你们各带人手,分别拜访八大门派掌门人,请他们与霍世康划清界限!” “是!” 杜南接道:“爹,霍世康极有可能已经在各大门派布下了人手,这些人必须早点清除掉,以免反遭其害!” 南宫溱会意的吩咐他们务必要秘密进行,并吩咐了一些细节技巧。 一切分配妥当之后,由于已近子时,而且众人皆已尽兴,何况明儿一大早便要外出,因此各自回房休息。 杜南一人躺在榻上,思潮起伏不定! 自己由一个一天到晚挨揍的无名小子,居然变成一位身负绝技,拥有六房娇妻,更掌理一个充满朝气的帮派的‘名人’! 真是时来运转,祖宗显灵庇佑! 陡觉房门微‘呀’一声,一条美好的影子,闪了进来! “哇操!是冰妹哩!看样子她是‘不怀好意’哩!都是,‘状元红’在作怪,看样子,今晚又要‘加班’啦!” 他双目一闭,调匀呼吸,佯作醉后熟睡着。 来人果然是南宫冰。 她自从看见杜南与孟怡红‘亲热’之后,一来吃醋捻酸,二来不甘‘落后’太远,因此藉着酒意,自己送上门来啦! 只见她仔细的朝房内打量一阵子,确定没有外人之后,仔细的凑近南哥面前一瞧,“嘻!南哥睡着了,太好啦!” 只见她迅速的剥光身子之后,立于榻旁小心的为杜南宽衣解带。 杜南似猪般‘沉睡’着,刹那间即被剥得光条条的,不过,他强忍住冲动,‘那话儿’也在垂头‘睡觉’! 南宫冰悄悄上榻沉思着! 这下子难题来啦! 据她所知,男女双方在办‘那种事’的时候,都是男人在上面,一来南哥睡得那么熟,二来他醒来后,万一取笑自己,那多窘! 可是,南哥如果不上来,怎么办事呢? 她试探的将自己下身凑近南哥那话儿,偏偏‘那话儿’瘫软如泥,任她如何用手扶,硬是塞不进去。 急得她气息变粗,额上已见汗。 杜南心中暗笑不已! 只见南宫冰牙一咬,趋至杜南耳边,低声唤道:“南哥!南哥……” 杜南‘嗯’了一声,侧转过身子,又呼呼睡着了,不过他的右手却在翻身之际,不经意的在南宫冰‘那话儿’摸了一下! “嗯!你……” 南宫冰身子倏的一抖,正要佯叱几句,却见南哥又睡着了,显然方才那一摸只是凑巧而已! 不过,她却因此而得到了启示,只见她那纤细的右掌扶着南哥的‘那话儿’不住的捏摇着! 杜南原本要继续作弄她,可是一见她乱捏乱摇的,万一不小心被她扭伤了‘宝贝’,那可就够伤脑筋。 思忖至此,缓缓松动,‘那话儿’逐渐站起来了。 雄姿焕发,意气昂扬! 南宫冰惊喜之际,禁不住亲了它一下! 这一亲,好似打一针兴奋剂,它竟不住抖动着! 南宫冰瞧了南哥一眼,发现他犹在熟睡,轻轻的将他的身子板成仰躺状,双足一蹲,对正‘那话儿’,坐了下去! 只听她轻喔一声,立即止住臀部,不敢再贸然坐下去。 “喔!痛死我了,莫非这就是娘提过的破瓜之疼!” “还好,南哥,还在睡,若让他看见自己这一副又爱又怕的神情,以他的性子,不被他笑破肚皮才怪!嗯!习惯多了,再下去吧!” 一分一分的下沉,终于顺利的到了‘终点站’,南宫冰只觉一向空虚的洞内突然被充填得满满的,说不出是什么滋味? 接下来便是如何‘行动’了! 管他的,自己发明创造吧!哪种舒服就用哪种吧! 南宫冰试探性的前后左右,由各方位,各角度扭动身子,只觉,每一种都舒服,方才那种疼痛已逐渐消失了! 她那幌动的速度更快了,幅度也更大了! 房中已经可以听到南宫冰,那迷死人的娇喘声音了。 杜南只觉舒畅连连,加上酒精逐渐在他的体内作祟,他也逐渐冲动起来了! 南宫冰藉着酒力拼命幌动半个时辰之后,身子倏颤,穴心颤抖连连,只听她呻吟一声,身子已伏在杜南身上了。 杜南正在兴致头上,怎么允许她挂免战牌呢?身子一翻,立即挺枪操军,南宫冰喔了一声,道:“南哥,你……” “丫头,吵死人啦!非处罚不可!” “哎……哎……南哥……南哥……” 更深夜静,南宫冰呻吟声立即传入一墙之隔的司徒芳祺耳中,她一见南宫溱正在静坐,便悄悄来到房外,推开房门,自缝中一瞧! “呸!真是女大不中留,一向孤傲的冰儿,竟会自己送上门,而且又摇又叫的,实在太不成体统啦!” 饶她司徒芳祺已为人母一、二十年,但她自忖和南宫溱在一起时,也未曾‘浪’成那个模样,她禁不住脸红口干! 她正欲退走之际,却听南宫冰尖叫一声,四肢一摊,便一动也不动了,显然这丫头又再度泄身了! “糟糕,夜深人静,丫头这一叫一定会吵了别人,这……该如何解释呢?疯丫头,居然会疯到这个程度,真是的!” 哪知,四周一片悄然,显然众人皆已熟睡,司徒芳棋不由松了一口气! 房中依旧传出急骤的‘啪啪’声音,司徒芳祺暗忖:“好强的孩子!哎呀!不对!冰儿今日破瓜,怎经得起如此摧残呢?” 可是,她能够进去吗? 房中倏又传出南宫冰的呻吟声:“喔……喔……南哥……我……好舒服喔……” 半晌不到,又是一声尖呼,南宫冰又晕过去了! 司徒芳祺急得满眶泪水,正欲回房唤醒南宫溱之际,却听右前方房门‘呀’一声,孟怡红一探首,悄步行出房门。 她的目光一触及司徒芳祺,心神一颤:“伯母,你……” 司徒芳棋好似见到救星一般,急忙上前拉着盂怡红皓腕,道:“红儿,你起来得太好啦!快去救救冰儿吧!” “冰姐,她怎么了?” “唉!这丫头不知死活,自己跑进南儿房中,已经晕过去两次了!” 孟怡红神色大变,急道:“伯母,南哥在那方面极强,上回我们五个姐妹联合作战,仍然拼不过他哩!” “什么?怎么办?” “伯母,我先进去接下冰姐,麻烦你去准备一些提神补气的灵药!” “好!好!我这就去准备,红儿,一切麻烦你啦!” 司徒芳祺话未说完,早已匆匆离去。 孟怡红耳边却传来爷爷的清晰声音:“红儿,别慌,南儿可能陷入酒醉中了,你只要以‘如意神功阴快’沉着应付,没事的!” 孟怡红知道爷爷必是不好意思出房,因此低声说了一句:“红儿知道!”之后,便边宽衣边奔进房内。 凑近榻上一摸南宫冰鼻息,只觉气息低弱,心中一惊,匆匆卸下肚兜,跃上榻,立即一把搂过南哥。 只觉一阵疼痛袭自下身,孟怡红心知自己未做好‘准备工作’!已经受了伤,当下忍住剧疼,运集功力,缓缓依诀运行。 杜南已陷入迷糊的阶段,他只知道冲!冲!冲! 孟怡红一稳住阵脚之后,松了一口气,任他去疯! 不久,司徒芳祺已带着一个瓷瓶,闪进房中,秀目一触及冰儿那红肿的下身,血迹殷然,不由泪水簌簌直落! 她迅速的打开瓶盖,倒出两粒灵药,一粒交给孟怡红服下,另外一粒则以口渡进南宫冰的腹中。 另捏碎一粒灵药,仔细的擦去南宫冰下身的血迹,为她上药! 南宫世家灵药果然神效,不久,只听南宫冰呻吟一声:“南哥!” 司徒芳祺心情一松,低声道:“丫头!清醒些!” “娘!怎么会是你呢?我……” “丫头!你真大胆!你可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,南儿现在正疯狂的在红儿身上示威哩!你自己瞧吧!” “娘!红姐的下身流血了哩!快设法制止南哥呀!” “没办法,谁叫你糊里糊涂的挑逗他呢?偏偏他又喝了那么多的酒,此时若贸然制止他,对他十分不利哩!” “可是,红姐她……” 言未讫,她强自立起身子,就欲迈向榻。 却听她闷哼一声,跄踉一下,抚着下身,紧皱秀眉。 司徒芳祺扶住她,柔声道:“冰儿,你受创太重,快坐下!” “娘!我要去换下红姐!” “冰儿!你若再上榻,也支持不了几下的,说不定会有生命之虞,你放心,必要时我去把娟儿及柳儿找来!” “娘!把咱们的‘回生丸’送一粒给红姐吧!” “冰儿,娘已经给她服下一粒啦!” “娘!再给红姐一粒吧!” “好!好!” 孟怡红又服下一粒‘回生丸’之后,精神更足,心神更加笃定,此时杜南的气息已经变粗,她内心更加欣喜! 可惜她的‘如意神功’功力尚浅,无法似杜南般边运功边与人交谈,因此,只能任司徒芳祺母女空紧张。 南宫冰热泪淌满了娇颜,喃喃的道:“红姐,我对不起你!” 司徒芳祺双目一瞬也不瞬的瞧着榻上,只要红儿一陷入昏迷,她马上去唤侍婢娟儿及柳儿来接班。 奇迹的,却见杜南闷哼一声,身子连头,居然伏在孟怡红柔肉无骨的玉躯上,双目紧闭,呼呼睡着了! 由他那含笑的神情,他身心皆畅矣! 司徒芳祺喜道:“冰儿,没事啦!” “真的呀!谢天谢地!” 司徒芳祺走近榻旁,正欲移开杜南身子,孟怡红右手连摇。 司徒芳祺心知怡红此举必然另有用意,便抱起南宫冰,柔声道:“冰儿,娘抱你回房休息,明儿再来吧!” “娘!南哥及红姐皆没事吧!” “丫头,你瞧瞧他们那红润的气色吧!没事啦!” “谢天谢地!” “丫头,你好似突然长大了!” “娘!人家已经‘成人’啦!丫头长丫头短的,多难听!” “是!是!娘一定改进,咱们去休息吧!” 且说孟怡红在南哥泄精之时,马上神色肃穆的加紧运行‘如意神功’心法,因此,没有办法开口阻止司徒芳祺。 她深知南哥酒后行房泄精,内力颇有损耗,若能好好的处理,阴阳一合和,对于二人内力修为颇有助益。 反之,孟怡红陡增不少功力,杜南却内力受损。 所幸杜南资质绝佳,又连服灵果,‘如意神功’又是道家成仙之宝典,当孟怡红运行一周天之后,杜南体内真气立生感应。 杜南虽在熟睡,但真气却自动在体内依诀运行,孟怡红心情一放松,效果更弘,两股真气会合为一,在二人身上运行着。 不知不觉之中,孟怡红睡着了。 真气缓缓的在二人体内运行着! 两人这一睡,足足睡了一天一夜,杜南毕竟功力通玄,醒得比较早,他睁目一瞧自己竟搂着红妹睡觉,不由一愣。 却听榻旁传来南宫冰怯生生的声音:“南哥,你醒啦?” 杜南飘下榻,边穿衣服边道:“冰妹,这是怎么回事?” 南宫冰红着脸,自茶几上端着瓷杯,低声道:“南哥,你已睡了一天一夜啦!趁热把参汤喝了吧!” “谢啦!” 南宫冰怯生生的将事说了一遍:“南哥!对不起!” 杜南一口气喝完参汤,放下空杯,搂过南宫冰亲了一口,笑道:“冰妹!真情感人,赐你无罪!” 南宫冰小鸟依人的偎在南哥的怀中,心中感激万分。 孟怡红适于此时醒来,一见二人亲密样子,不由轻轻拍了一掌。 南宫冰倏然挣离南哥怀中,红着脸道:“红姐,你醒啦!都是我无知惹的祸,你有没有不适之感?” 孟怡红只觉体内气机盎然,挥身是劲,试探性的一挺腰,玉躯轻飘飘的立于榻前,笑道:“冰妹!你可以放心了吧!” 杜南笑道:“红妹,你的功力更精进啦?” 孟怡红转过身子,穿好衣衫之后,笑道:“南哥,这全是你之厚赐!” 南宫冰端起茶几上另一杯参汤,笑道:“红姐,趁热把参汤喝了吧!”说完,满脸企盼渴望之色! 孟怡红心知她一向心高气傲,如今肯低声下气认错,当下接过杯子,分成数口喂饮完后,笑道:“冰姐,谢谢你设想周到!”说完,将杯子置回茶几上。 杜南笑道:“你们这对‘同甘共苦’的姐妹别如此客套啦!红妹,你可要尽速将‘如意神功阴诀’传授给冰妹喔!” “是!老爷!我知道你怕我们武功不行,不但丢你的脸,而且还要劳你分心保护!我保证尽快交差!” 南宫冰感激的道:“南哥,红姐,谢谢你们!” 杜南笑道:“冰妹的任督两脉已通,昨天在为‘老丈人’疗伤早已概略知道要诀了,相信没有问题的!” 孟怡红笑道:“南哥!据我的统计好像你只要决定娶谁,你就一定会为她打通全身的穴道,是不是?” “差不多啦!嘿嘿!” 陡听一声:“南儿,什么事差不多啦?” 香风一阵,出现了南宫溱夫妇。 三位年轻人不由得一阵赫颜,南宫冰怕双亲再问这个尴尬的问题,立即娇声道:“爹!娘,可以吃饭了吧?” 司徒芳祺笑道:“冰儿!现在已是子时啦!” “哇!这么晚啦!我……” “放心啦!娟儿早做了一些宵夜等着你们去啦!” “哇!好棒喔!” 南宫冰抱着司徒芳祺又叫又跳的! “冰儿!快松手呀!你又不是小孩子啦!” 南宫冰红着脸,松开了双手。 杜南诧异的问道:“爹,娘,右老呢?” 南宫溱含笑道:“南儿,孟前辈担心贵帮总舵会有什么事,今晨寅初时分已带着十二英先走啦!” 孟怡红急道:“伯父……” 司徒芳祺忙纠正道:“红儿,你也该改口了呀!” 孟怡红面颜道:“爹,娘,爷爷有没有问起我?” “当然有啦!他是确定‘事情’已经解决了,才放心的走哩!他还吩咐你们在此好好的玩几天哩!” 杜南急道:“娘!南儿想明儿一早即返洛阳!” 司徒芳祺急道:“不行啦!多玩几天,我舍不得与冰儿太早分离!” 杜南拉着南宫冰皓腕,笑道:“冰妹,你就多留一些日子吧!待洛阳之事安定了,我立即以八人大轿来迎亲!” 南宫冰偏头朝司徒芳祺一瞧,唤道:“娘!” 司徒芳祺苦笑道:“南儿,有关霍世康的一切,冰儿完全知道,有她同去,可能会方便些,可是,你们该多留几天呀!” 杜南苦笑道:“娘!我也曾经夜探‘马术教练’场,除了戒备比较森严以外,根本没有出奇之处,因此,我想……” 南宫冰急道:“南哥,你错了?那只是霍世康的骗人把戏,你可知道他另外在后面兴建了一座‘地下城’吗?” “有这种事?” “我没有说谎,那还是霍世康那宝贝千金霍鸾偷偷带我进去的,里面住了一百余名神秘高手哩!听说机关重重啦!” 南宫溱夫妇亦听得骇然失色! 南宫冰一见众人皆注意听她说话,不由又得意的道:“对了!上一期‘大家乐’霍世康的外围,听说差一点赔钱哩!” “不错!是红妹误打误撞猜中的!” “原来如此!霍世康还以为有人泄密,盘查了好久哩!这一期听说要赛马的前一天才决定中‘奖号码’哩!” “嗯!高招!对了!冰妹!你可知道中奖号码是由谁决定的?” “是霍鸾!她好能干喔!大小事情都处理得有条有理,甚得霍世康的赏识,可惜为人太冷酷了些!” “冰妹!霍世康有几个孩子?” “就只有霍鸾一个宝贝!” “喔……” “南哥!我可要捉醒你喔!霍鸾最恨男人啦!我曾经看见一个无聊男子搭讪一句话,就被她打落了十余颗牙齿!” “哇操!又是一个‘恰查某’!冰儿,你可知道那个‘霍乱’是如何决定每一期‘大家乐’的中奖号码的!” “说起这个,我就为那些签赌‘大家乐’的人感到悲哀,因为庄家在开奖前两三天早就将签赌情形向霍鸾报告!” “她专挑人家签的最少或是没有人签的号码为‘中奖号码’,你们想,又有几个会‘中奖’呢?” “哇操!有够‘老奸’!冰妹!咱们好好计划一下,只要探出他们决定的号码!咱们好好的赢他们一回!” “好啊!太好啦!娘,爹!明儿一早,我就和南哥去洛阳,好不好?” 司徒芳祺安慰的道:“冰儿,你真的长大了,以前是说走就走,根本不打招呼的,现在却先报告请示一番,好!你去吧!” “爹!你的意思呢?” “丫头,这种事情还用得着多问吗?只要你娘批准,就万事‘欧克’(OK)了,别忘了少乱发大小姐脾气!” “知道啦!爹!娘!冰儿实在舍不得与你们分开,我看这样子吧!咱们‘南宫世家’干脆迁到洛阳去吧!” 司徒芳祺笑道:“搬到金刚帮去住,好不好?” “好呀!那更方便啦!” “丫头,你太天真啦!你要让天下的人笑我们这两个‘老古董’变成女儿的‘嫁妆’吗?多动动脑啦!” “娘!你想得太多啦!咱们住在一起才好哩!最起码南哥的金刚帮不必担心会遭受到霍世康派人袭击!” 司徒芳祺神色一凛,道:“嗯!霍世康那老贼羽毛已丰,又心狠手辣,此事倒不可不预作防范?” 南宫臻沉吟半响道:“夫人,等手下之人自各门回来之后,咱们好好的研究一番,再行定夺,如何?” “嗯!目前之计,也只有如此啦!南儿,红儿,冰儿,咱们去吃宵夜吧!” “请!” 用罢宵夜,南宫冰朝孟怡红低声数句,二人立即神秘兮兮的先行告退,司徒芳祺惑然道:“她们在玩什么把戏?” “夫人,瞧她们二人如此融洽,你可以放心了吧!” “爹,听你的话意,似乎在担心冰妹会受到其他姑娘的排挤哩!放心吧!别说她们人人心胸豁达,就是我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!” 南宫溱脸色一红,道:“南儿,我并不是担心别人会排挤冰儿,我是担心她们受不了冰儿的骄气,以往我们把她宠坏了!” “爹,娘!我保证冰儿一定会脱胎换骨,温柔似水的!” 南宫溱苦笑道:“南儿,咱们都是自己人啦!说出来也不怕你见笑,冰儿的脾气似她娘甚为急躁,不容易改变的啦!” 显然,南宫溱曾经试图感化司徒芳祺,结果失败了,因此,只有事事让她,以免一天到晚闹得鸡飞狗跳的! 杜南摇摇头笑道:“爹,娘!据我猜测,红妹一定把冰妹带到房中去传授‘如意神功’啦!” 南宫溱骇呼出声:“如意神功,南儿,你是说传闻中前辈异人‘如意子’所遗留下来的玄门‘如意神功’?” 杜南颔首微笑不语! 司徒芳祺喜道:“原来昨天你和红儿就是使用这种玄门至宝‘如意神功’为你爹疗伤,怪不得神效异常!” “娘!右老没有告诉你吗?” “唉!当时,我都快要急死了,哪里听得进那些呢?” “爹!娘!你们想一想,‘如意神功’能够助人羽化成道,冰妹只要勤加修习,还怕改不掉那急躁的脾气吗?” “说得也是!就怕她无法定下心来!” “娘!你放心!冰妹生性好胜,岂肯落于其他姐妹之后,何况她的生死玄关已通,练起来必定更神速!” “喔!原来是你助冰儿打通了生死玄关,我已经为她为何复原如此迅速而暗暗纳闷一整天了哩!” 杜南微微一笑,道:“爹,娘,你们有没有兴趣修练‘如意神功’?” 司徒芳祺惊喜道:“南儿,我们可以修练吗?” “当然可以,一来咱们都是自己人,二来你们功力深厚,联手修练起来,必可事半功倍,道基早筑!” 南宫溱肃然道:“南儿,大恩不言谢!” “爹!你先别谢我!待娘的脾气改了以后,再说吧!” “哈哈!” 红叶镇,关洛道上的咽喉。 巳时时分,‘大家乐’酒楼里已经坐着数十名酒客。 杜南和二位乔装成俊少年的南宫冰、孟怡红坐在靠窗的座头上。 这里只卖白酒,下酒的小菜也没有几样。 挑担的,赶车的,无论生张熟魏,只要你自己身上有个三两吊钱,你就可以随时进来喝个痛快。 这里的酒菜低廉,设备简陋,却是生意鼎盛,比起镇上其他类似的酒楼来,每天的生意要好上好几倍。 因为其他酒楼的掌柜皆是‘男生’,大家乐酒楼的掌柜却是一个成熟,妩媚的美人儿。 花同样的代价,却有此等额外享受,不来此喝一杯的人,除非他是‘傻鸟’。 杜南曾听梁光提过这家酒楼,今日特别来见识一番! 果然不错,醉翁之意不在酒,高朋满座,酒客们高声畅谈着,好似要引起那位美人儿注意自己,多看自己一眼。 第十三章绝情剑幸遇明主 迷人的面孔! 销魂的微笑! 那位美人儿流眸四射,销魂的微笑一直挂在嘴角,那些人拼酒拼得更凶啦!店小二双足不停的奔跑着。 二位姑娘却不屑的冷眼旁观着。 所幸她们的心上人杜南,并没有像别的酒客那样‘猪哥’,因此,她们也平静的瞧着这副色不迷人人自迷的闹剧。 陡听杜南轻声道:“红妹、冰妹!你们有没有发现尽管酒客出出入入的人如此多,厅角那副座头却一直未见别人去坐,怪不怪?” 南宫冰低声笑道:“南哥!那副座头又烂又旧,只要稍一不留神,就有打翻酒菜的可能,谁愿意去坐呀?” 杜南摇摇头,道:“有问题,你们瞧!其他的座头皆是又新又干净的,为何会留下那副烂座头呢?” 孟怡红笑道:“南哥,你想不想去坐看看?” “若在平常,我一定非去试一试不可,今儿急于回家,改日再说吧,对了!你们有没有听到他们提到‘金刚帮’的事?” 孟怡红啐道:“这些人皆不怀好意,尽在打那位女掌柜的主意,不听也罢!” “红妹!你有没有注意到坐在烂座头邻近那副座头的三位黑衣中年人,他们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哩!” “不错!他们已经喁喁细语一阵子了,而且似乎在等人哩!我发现他们的眼光经常往门口瞟哩!” 南宫冰暗暗佩服南哥及红姐的细心,自己实在太粗心了,自己仗着有庄中高手护送,一直没有注意这些,今后可要多学习学习! 陡见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,背负着双手,懒洋洋的走进酒楼。 众人之中突传出一句:“他来了!” 吵杂声立即寂静下来。 中年人却视若无睹的徐步踱向那副烂座头。 女掌柜那迷人的面孔,免费的奉送一个销魂的微笑。 中年人朝她颔首一笑。 “老规矩!” “老规矩!” 女掌柜微微一笑,手一摆,店小二立即送上了三斤白酒,一盘猪耳,一盘花生,小心翼翼的摆在那副烂座头。 在目前这座酒楼中,中年人可说是个很特别的人。 因为现场诸人之中,除了数他年纪最大之外,只有他一个人穿着长衫,坐在那副最旧最烂的座头。 他身上那件长衫,虽然看起来还算干净,但已很难说得出是一种什么颜色,使他显得比别人更寒贱,更落魄! 那口佩剑的情形也差不多,满是锈斑的剑鞘,柘草般的剑穗,样样都说明了它和它的主人,平常不怎么亲近。 别看这位老兄如此落魄,他虽然也和别人一样喝的是白酒,但那副神气,远远看上法,却像当今圣上在享用御宴般。 邻座突然有人冒出一句话:“妈的!春花院姑娘上京选美!臭美!” 立即引起同桌的伙伴一阵哈哈大笑。 那中年人也跟着笑了。 众人不由楞住了:“妈的!这人莫非听不出人家在笑他?” 却听一阵缓慢的脚步声,自靠酒楼门口的座头上传来,只见那三名短衣汉子正神色狞厉的走向那中年人。 只听前头那个汉子沉声道:“朋友,借段时间,说几句话?” 中年人喝了一口酒,笑道:“请!” “朋友高姓大名?昨晚去何处?” “我姓梅,名叫化江,松竹梅的梅,变化莫测的化,江河水流的江,人称‘没话讲’,表示我做人做事很够意思!” “哼!梅化江,你昨晚去哪里?” “嗯!我想想看,昨晚酉末我出了茅坑之后,就去洛阳酒肆要喝酒,结果与人打架,杀了不少人!” “一把火把那酒肆烧了,时间大概是在亥初时分,对了,一共杀了八个人,报告完毕,恭请指教!” 那人勃然大怒,闪身一拳,对准中年人的鼻梁,击了过去,另外两名汉子,手上已分别握着一把牛耳尖刀。 中年人朗声一笑:“昨晚的故事又重演了!” 他一拧腰,人已闪了开去。 那人一拳挥空,突然扭转身子,单是斜斜飞起,直蹬中年人的咽喉,身形灵活,劲道凌历,居然是正宗‘辰州薛家十作连环腿’。 其他的酒客,早已退避四处,腾出了一大块空间。 中年人继续后退,仍然没有还手。 那二名握刀的汉子,已经自他的身后包抄而至,两人眼色一使,双刀并起,带着两道闪闪寒光,同时左右插向中年人的腰胁。 中年人头也没回一下,冷笑道:“动刀者死!” 只见人影一花,然后是两声惨吼,那两名动刀的汉子,踉跄后退,两把牛耳尖刀,已齐柄戮进了他们自己的心窝。 两名汉子张着口及双眼,双手扶着刀柄,弓腰向后退了几步,终于扭曲着面孔,在自己画出的血线一端倒了下去。 另外一人不敢相信的僵立着。 因为他一脚踢出时,只见对方身子如陀螺般原一转,另外两名伙伴的牛耳刀,就插入了自己的心窝。 他如何夺刀还击?他用的是什么手法? 他根本就有看,没有清楚!好恐怖的敌人! 他下意识的朝门口缓缓退去! 中年人面带笑容的道:“朋友,借段时间,说几句话?” 好个现世报! 那老儿倒是伶俐得很,只见他慌慌张张的道:“大侠!我姓章,名开运,文章的章,开关的开,时来运转的运!” “嗯!你果真是时来运转了!你和洛阳酒肆有关吗?” “我……” “说!” “有!” “你认不认识章光华?” “你……” “说!” “啊!” 章开运正要开口之际,却惨叫一声,趴伏在地上,当场气绝,背上赤然插着一把柳叶短刀。 中年人神色稍变,旋又恢复正常,只听他喃喃的道:“章开运,不错!你是开始转运了,不过却转为霉运!” 门口有人冷冷接口道:“阁下,霉运是会传染的!” “嘘!是么?” 中年人抬目一瞧,只见一名满脸杀气的黑衣中年人,正握着一把长刀,似冰柱一般伫立于门口。 众人骇呼一声:“七煞刀!” 梅化江神色一变,身子倏然一挺! 黑衣人阴声道:“阁下!准备好了没有?” “七煞刀果然名不虚传!你方才如果一声不响,抽冷子挥出一刀,我这颗人头也许早就不在脖子上!” 黑衣人寒着脸道:“我如果现在挥刀,你的人头照样要离开你的脖子!” “那么,你现在为什么不挥刀?” “等你拔剑!” “因为你不愿杀一个没有抵抗力的人?” “这是原因之一!” “哦?” “另一个原因,便是我一向不欢喜在别人店里杀人!” “嗯!这是一种好习惯,我该学学!” 黑衣人不再开口,向街心走去。 梅化江慢慢跟着走出去! 黑衣人转过身来,梅化江立即站住,但仍未拔剑。 黑衣人冷冷道:“你不拔剑,还等什么?” “问你一个问题,你认识章光华吧?” “认识!” “你是马术教练场的人?” 自出现至今一直充满冷肃杀气的黑衣人,陡闻此言,神色一凛,一挥手中长刀,阴声道:“阁下,你说过只要问一个问题的!” “嗯!不错!看样子必须胜过你这把长刀才可以再问下去!” “不错!拔剑吧!” 日正中天! 大街两端,早已围满看热闹的人群。 杜南和孟怡红及南宫冰给在门口边瞧热闹,边注意人群中有没有显眼的人物,以免又有人被灭口或狙击! 梅化江手中的长剑,缓缓出鞘! 长剑出鞘,两边人群中,立即响起一片嗡嗡窃议之声。 “这是一把什么剑?” “没有见过呀!” 原来,梅代江拔出的,虽具有一般剑的长度和样式,但却是一把没有开过口的纯剑,剑身上不仅没有了丝光华,还布满了点点锈斑! 与其说是一把剑,不如说是一根长长扁扁的旧铁条来得恰当! 怪的是,七煞刀一见这把剑却突然变了脸色。 他瞪着梅化江道:“绝情剑?” “不错!阁下是冷面老人门下?” “是的!” 梅化江不信的道:“冷面老人一生自行其是,从不管他人闲事,你为何插手管起章光华这个小角色的事?” “阁下休管此事!” “行!久闻‘绝情大九式’有风雷之威,冷面老人已归道山,今日能向阁下领教两手,也是人生一大快事!” 他口中说着,语音突然一沉,又道:“小心接刀!” 刀字出口,刀已挥出。 刀光如匹练,突向梅化江胸膛闪卷过去。 梅化江一偏身,向左挪离丈许,横剑平胸,注目屹立如故。 七煞刀人随刀转,一个箭步窜出,第二刀又带着一片炫目的光华,如毒蟒出洞般,疾劈过去,梅化江再度纵身闪避,唇角浮起一丝笑意。 七煞刀冷冷一哼说道:“好!阁下果然识货!” 原来他那两招看上去,虽然凌厉无匹,其实只是引诱对方出手的虚招。 一名武林高手的虚招,经常是另有杀着。 因为一招完美的虚招,往往会令人觉得它好像攻错了部位,而且显得破绽百出,对于交手的对方来说,这种错觉经常是一种很大的诱惑。 如果对方抵受不了这份诱惑,贸然出手还击,他将会发现敌人原先暴露的空门,会突然的消失不见! 他同时会发现,敌人所等待的,正是他这种愚蠢的反应。 愚蠢的代价,便是死亡。 但是梅化江显然不是一个容易上当的对手。 梅化江的确识货。 识货便是行家,对付一个行家,除了凭真本事获胜,绝无取巧的捷径。 七煞刀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取巧的人。 他发出虚招,目的只是想试试这位冷面老人门人的胆识和眼力,如今两刀无功之后,他决定不再浪掷时光。 他攻出了第三刀! 一刀平平送出。 刀尖颤动!刀芒如固! 朴实无华的一刀,也是要命的一刀。 这一次梅化江没有退让,事实上这一刀他想让也让不开。 因为他已看出,这一刀至少蕴藏了七种以上不同的变化,无论他闪去哪一个方向,这一刀无疑都能制他于死命。 这是不容回避的一刀。 梅化江等刀尖以一种诡异的弧线堪堪划到胸前,剑尖一挑,突然振腕点出,点向光圈的中心。 只听‘夺’的一声,光影消失,一切突告寂止,两人正以一种很奇特的姿态,面对面僵立着,彼此之间,相距不到一尺。 两人的兵刃均未脱手。 七煞刀的刀刺入梅化江的左胁。 梅化江的剑尖,紧戮进七煞刀的胸前。 梅化江苦笑道:“阁下,好高明的刀法!” 七煞刀强提一口气,将头凑近梅化江耳旁,断断续续的道:“梅……大……侠……小心……小心……霍……世……康……” 身一颤,手一松往后便倒! 血箭自胸口疾射出来。 梅化江瞧着自己的手中绝情剑,以及插在自己胸前的长刀,正欲返身,陡觉伤口处迅速蔓延着一种麻痹感觉。 他的神色不由一骇,他迅速出手连点穴道,跄踉着返身欲步入酒楼内,陡听一声朗叱:“妈的!小人手段!” 他只觉一股掌劲掠过自己身侧,回首一瞧,只见一蓬蓝汪汪的细针被震飞落在丈余远之地面上。 人群中立即射出三道人影。 方才朗喝之声又起:“妈的!留下哩!” 只见杜南骈指连点,人群之中立即起了一阵惊呼,哄然四散,原来那三道掠起的身子,已摔倒在地。 杜南顾不得惊世骇俗,身子一闪,扑至三人摔倒之处。 那知凑近一瞧,那三人额前现出一个血洞,黑血汩汩流出,显然三人已遭人以至为霸道的暗器击毙。 杜南暗骂一声,双目神光暴射,朝着四周人群一一凝视,瞧得群人心儿直起毛,浑身不自在! 杜南狠声道:“妈的!冤有头,债有主,地球是圆的,老兄,你出手狠毒,哪一天送进我的手中,包你爽!”说完,身子又飘回酒楼中。 酒店中,除了那位掌柜及二名店小二以外,就是那三位黑衣人的尸体了,杜南朝她笑道:“头家,买单!” 那位女掌柜勉强装出笑容,道:“少侠,别客气,算敝店请客!” 杜南摇摇头,笑道:“贵店一向薄利多销,今天又碰见这种事件,既损坏桌椅,又要为这三条命案善后,若再免费招待,岂不亏大啦?” 女掌柜笑道:“多谢公子善心为敝店设想,你放心,羊毛出在羊身上,这三人身上的银子应该足以善后啦!” 杜南心中暗骂:“哇操!又是一间黑店!” 表面上却掏出一小锭银子,笑道:“咱们素未相识,还是照规矩来吧!”说完,‘砰’一声将银子丢在座头,就欲追去! 女掌柜慌忙叫道:“少侠,你给的太多啦!” “一半算是小费,另一半请你买些纸钱烧给这三位老兄!” “这……少侠,可否赐告尊姓大名?” “杜南!” “啊!……” “怎么?你听过这个名字?” “不!不是,我只是惊叹杜公子名如其人豪爽!” “是吗?” 女掌柜露出一丝丝不自然,旋又笑道:“说真的!我深以未能早日认识杜公子为憾,不过,从今日起,杜南这名字会长镌在我的内心深处!” 杜南只觉汗毛一立,淡谈一笑,转身迈向酒楼外。 却见孟怡红走近他的身旁,低声道:“南哥,梅化江,已经晕倒在地,瞧那伤口,已是中了剧毒,要不要出手救他?” 杜南神色一变,道:“快!” 只见他抱起脸色泛黑的梅化江,匆匆步入酒楼中,朝女掌柜问道:“头家,麻烦你为我们准备一间房!” “是!阿义!快带杜公子去天字房!” “杜公子,请随我来!” 进入房内,将梅经江置于榻上,支退店小二后,杜南道:“冰妹,你护法,红妹,你抓他左手,按诀渡气!” 说完,杜南自己也抓住梅化江右手缓缓渡气进入他的体内! 南宫冰边注意四周动静,边瞧着榻上的情景! 约半个时辰之后,只见缕缕乌血自梅化江刀伤口汩出,乌血流经之处,衣衫立即冒起黑烟,被腐蚀成一条黑线。 南宫冰神色一骇,暗忖:“好烈的毒,怪不得那黑衣人会博得‘七煞刀’之名号!” 略一张望,取过桌上茶杯凑近伤口接下乌血。 三人正在全神贯注的为梅化江逼去体内毒素之际,却不知自墙壁上一个小圆洞内,正缓缓飘进湿湿的白烟。 若非仔细瞧,也瞧不出异状,轻烟立即弥漫房内。 杜南只闻一阵淡淡的香味,以为是二女身上的香味,丝毫不以为意,孟怡红江湖经验丰富,却已暗自留神。 奈何此时运功正急,自己无法开口提醒南哥及冰姐,所幸三人一直没有异状,令她稍稍放了心! 只听杜南轻呼一口气,轻笑道:“没事啦!” 原来自梅化江伤口汩出的血已变成殷红的,正常色泽了! 孟怡红一收功,忙轻声道:“有毒!” 杜南会意的颔颔首。 孟怡红在幅上写着:“迷香!佯昏!” 杜南颔颔首,轻轻为梅化江止住血。 接着他双目一闭,缓缓倒向榻上,孟怡红及南宫冰亦分别或倒或伏的倦作昏迷! 半盏热茶不到,陡听房门‘呀’声轻响,果见那位女掌柜,悄悄的打开房门,探进玉首,朝房内迅速打量着。 一见四名猎物皆已昏迷于榻上,迅速的闪进房内,走到榻前,阴声道:“小鬼,别怪我‘媚娘子’心狠手辣,谁叫你们太多事啦!” 只见她探手自袖内取出一把寒匕,手一挥戮向杜南胸前大穴! 杜南骈指一点,制住她的麻穴,身子一挺,坐于榻上,笑道:“妈的!原来你叫做‘媚娘子’,怪不得一笑令人销魂!” 南宫冰及孟怡红亦嘻嘻的跃下榻! 杜南下榻取下那柄寒匕,略一打量,笑道:“哇操!这柄匕首挺名贵的哩!” 说完顺手一挥,媚娘子立即尖叫一声! 地上已飘落一小绺乌发! “妈的!怪不得人家说:‘恶人最怕死!’我只是试一试这匕首利不利而已,你干嘛吓成这个模样!” 媚娘子一受制,早已芳容失色,哪再吭声。 “哇操!这匕首削毛断发,如此锋利,送给少林寺去最实用啦!掌门方丈不必经常磨那把秃剃刀啦!好不好?” 媚娘子慌忙点头不已! 南宫冰一见南哥与媚娘子嘻皮笑脸的,心中不由觉得怪怪的,立即道:“南哥,咱们别再耽误时间啦!送她‘走路’吧!” 媚娘子闻言,骇然神丧! 杜南笑道:“媚娘子,你有没有解药?” 媚娘子心知杜南是在询问迷香解药,急道:“有!在我的怀内!” 南宫冰急忙探手自媚娘子怀中取出一个瓷瓶,沉声道:“如何使用?” “打开瓶盖,闻一下即可!” 南宫冰急忙凑近榻旁为梅化江解毒。 孟怡红朝杜南神秘的一笑! 杜南付之苦笑,暗忖:“伤脑筋,冰妹的醋劲挺大的哩!看样子与娇妹相差不远,日后可要小心哩!” 果见梅化江打个喷嚏,醒了过来,一见自己睡于榻上,榻旁立着三位俊少年及那位女掌柜,虚弱的道:“你们……” 杜南笑道:“老哥,你身上的毒已经逼净了,这位媚娘子方才以迷香替你‘麻醉’一下子,现在没事啦!” 梅化江慌忙挣扎起身,就欲下榻道谢,杜南上前扶住他,笑道:“老哥,你的身子虚得很,少忘动,以免扯裂了伤口!” 梅化江苦笑道:“少侠相救之恩,梅某牢记于心,他日必有一报!” 杜南笑道:“老哥千万别如此,区区小事,何足挂齿,他日有空到洛阳,请至寒舍,小弟杜南定必竭诚招待!” 梅化江一听自己的救命恩人居然是最近一直令‘马术教练场’惧怕的杜南,立即欣喜的道:“恩公原来就是杜帮主,太好啦!” “咦?你认识我!” “不错!有关杜帮主的神勇,在下心仪已久,杜公子可否容在下至贵帮小住几天,在下另有要事面报!” “喔!好吧!反正我也放不下心将你一个人放在这里,不过,对于如何处置这个女人,老哥,你有何高见?” 梅化江沉吟一下,道:“方才七煞刀断气前曾低声向我提及‘霍世康’三个字,我想媚娘子可能与他有关,不如一并带回贵帮!” 媚娘子身躯猛的一颤! 杜南笑道:“媚娘子,别紧张,有什么话,回家之后再说,冰妹,麻烦你送她吧!”说完,扶起梅化江走出房去。 一出房门,立见那两位店小二手持匕首,直盯着他们。 杜南笑道:“小二,你们头家看上了我们这位兄弟,决心从良啦!你们就回去告诉霍世康,叫他另外派人来吧!” 两位店小二相视一眼,神色一狞,震腕将匕首射向媚娘子。 孟怡红早已防备于心,一挥手中那把‘绝情剑’,铿锵二声脆响,那两柄锋利的匕首,立即断成四段,掉落于地! 两位店小二见状,神色一凛,轻身拔足奔出! 杜南骈指连点,制住二人穴道,笑道:“二位,别急着走啊!你们头家要‘从良’,你们总应该说些祝福的话呀!” 两位店小二触及媚娘子那对充满杀机的双目,心神狂颤,垂首不语! 杜南笑道:“媚娘子,别盯着他们,好歹他们也是端人家饭碗的,可能是耽心你到了夫家,一高兴就胡说八道!” 媚娘子阴声道:“阿义!阿坤,我一向待你们不薄,你们居然敢对我下手,有朝一日,落在我的手中,哼!” 二位店小二骇得脸色如土! 杜南轻轻的在二人‘气海穴’上一拍,废去二人功力之后,笑道:“我看你们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,安份守己,此较妥当!” 说完,扶着梅化江走出店门,跃上马,朝街上之人喝道:“各位,没再热闹啦!免得惹祸上身!”说完,喝叱一声,乌骓马带头驰出。 由于梅化江刀伤未愈,杜南不敢放骑狂奔,三骑五人离镇不远,倏听左前方林中传出一声:“站住!” 杜南不屑的依然从骑驰去。 只听‘咻’的破空声音,自林中成品字形射出三把短刀,直袭向坐在杜南身前的梅化江胸前。 杜南朗笑一声,左手一挥,那三把短刀来的快,回去的更快,闪电般射入林中,衣袂破空声中,两侧林中已跃出二、三十人。 杜南勒住马,笑道:“朋友,有没有认错人?” 只见一位黑衫老者越众而出,狞笑喝道:“不错!咱们找的只是这位梅朋友,放下他,你们走吧!” 南宫冰脸色一沉,将平置于自己身前的媚娘子扶坐于自己身前,喝道:“哼!你们不想要媚娘子的命啦!” 那群人身子一颤,不由朝南宫冰逼近了一步。 南宫冰策马并立于杜南身旁,喝道:“站住!” 那群人果然乖乖的止步停身,只听那位黑衫老者沉喝道:“也罢!放下媚娘子,你们请吧!” 杜南笑道:“不行!媚娘子已经决定‘从良’,跟定咱们这位兄弟啦!你们识相些,别破坏人家的好事!” 黑衣老者脸色一变,喝道:“姓杜的,别人怕你,老夫‘震天掌’可不把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鬼,放在眼内!” 杜南笑道:“妈的!你叫做‘震天掌’,瞧你又瘦又干的,怎么会震天呢,该不是被天震吧!” 黑衣老者身后一名黑衣中年人,立即叱道:“小鬼!少胡言乱语!” 杜南笑道:“哇操!你算是老几?凭你也配跟本帮主说话,还不快点把卵蛋夹紧一点,退回去!” “小鬼!你下来!” “妈的!这是你自己找的,怨不得本帮主!梅老哥,你坐稳啦!”说完,身子自右侧一飘,立于二人面前丈余处。 那位中年人趁他刚落地,步履未稳之际,闷不吭声的劈出一股狂风般掌向罩向杜南的胸前。 杜南冷叱一声:“碎骨分尸!” 右掌一挥,一股平和的徐风朝着黑衣中年人那股狂劲迎了上去! ‘轰’一声暴响! 黑衣中年人嚎了半句,倏未听下文,只见他的四肢好似被地雷炸中一般,骨肉分散,血雨纷飞。 身后人群中立即传来一阵惨叫声及骚动,敢情已经被那些碎骨及碎肉击中了身子,受了轻重伤! 震天掌身前气流有异来不及招呼属下,疾忙跃开,因此,得以没有受到徐劲波及! “妈的!不愧是‘震天掌’,你这招逃命功夫,实在不赖,不过,我建议你还是改为‘震天蹄’比较妥切点!” 震天掌又羞又怒,一言不发的跃向空中,双掌并排,连人带劲,对着杜南的头顶一直劈了下来。 那群人一见护法已经拿出压箱本领,神色一喜! 杜南只觉自己头顶的空气骤紧,心知这种诡异的掌力非凡小可,运集全身的功力,‘托塔天王’劈了出去! ‘波’的一声轻响! 听不到惨叫声! 半空中碎肉、血雨,四下溅射着! 黑衣老者的身体已经被肢解了! 正邪双方的人皆震住了! 梅化江根本不知杜南在什么时候又跃回马背上,只听杜南笑道:“冰妹!红妹!该你们啦!除恶务尽!” 梅化江及二位姑娘陡回神智,不由朝杜南瞧了一眼,眼中充满着景仰,惊骇等复杂神情! 杜南笑道:“怎么了?不认识我啦?” 孟怡红取出那柄绝情剑,南宫冰取出青霜剑,身子一飘,并立于马前,叱道:“狗贼,上来送死吧!” 那群人畏惧的朝杜南瞄了一眼,不敢吭声! 杜南心知他们忌惮自己会出手,哈哈长笑过后,喝道:“哇操!没胆还憨做‘歹子’!安啦!本帮主不会出手的!” 那群人犹自迟疑未决。 杜南一见他们那种畏缩的模样,心中一火,喝道:“哇操!这种缩头乌龟留在世上又有何用!斩光!” 二女凤吟过后,身子扑了出去。 人未到,剑劲已经挥了过去。 那群人立即跃出十二人,六人一组,迎着二女,长剑齐挥,围了起来,剑影霍罩,剑气决天,六合阵迅速的转动着。 二女任督二穴已通,剑虹长达数尺,只要一挥,阵式立即一阵混乱,二人见状心中一笃定,剑招更具凌厉。 她们二人一个是武林双奇之孙女,一个是南宫世家未来的掌门人,以前由于内力受制,有些招式常觉力有不逮! 此时,全身穴道既通,内力生生不息,加上存心在心上人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剑招,身法皆已达颠峰。 十招不到,两座陈势分别有一人被齐腰劈成两截。 阵式—乱,惨叫声更频,刹那间又有五人身首异处,其他之人吆喝一声,八人一组又围向二女。 二女记记狠招,招招绝情,那两座八卦阵尚未到达二人身前,已经又将余下之五人完全解决了! 杜南喝声:“好!” 媚娘子及梅化江更是看得心惊胆颤,想不到这两位廿岁不到的年轻人,居然也具有这种骇人的身手! 厮斗继续惨烈的进行着! 由十六位四十余岁中年人所布成的八卦阵果然不同凡响,二女连出精招! 十五、六个回合之后,居然未见突破。 杜南笑道:“别急!别急!不出三招,必可突破,注意异位,喂!三招之后,会补上巽位的朋友,小心啦!” 杜南这招心战果然管用,那十六人的出手果然缓了一缓,看样子正在思忖自己在三招后,会不会补上巽位哩! 杜南凝劲倏吼一声:“杀!” 石破天惊的一喝,那十六人身子不由一顿。 二女心中一喜,手下一紧,两招不到立即各刺翻了一人! 八卦阵漏洞倏现,正欲演化成六合阵之际却已晚了一步,兵败如山倒!斗志全失,转眼间又有六人送命! 杜南正在为自己的恶作剧而得意之际,却听一缕破空之声袭向背后,立即一掌将来袭暗器震飞。 身子自马背上一跃,疾朝右侧林内追去。 果见一道黑影在丈余外一闪而没,当下提足功力,尽展身法,流星般朝那人背后追了过去。 那人瞧也不瞧的又掷来一蓬细针之后,迳自朝前射去。 杜南劈飞那股蓝汪汪的毒针之后,抬目一瞧,居然已不见那人的影子,正欲怒喝,突然忍了下来,骂道:“哇操!算你走运!” 悄悄捡起一截枯枝,朝来路掷了出去,然后静卧不动。 半响之后,果听丈余外已叶下,悄悄钻出一条细小的影子,只见她小心的四下瞧了一下,掉头就欲奔去。 杜南早已骈指凝劲恭候她的出现了,此时一见她欲离去,岂肯放松,骈指连点三下,那黑衣人‘砰’摔倒在地。 杜南边走过去边笑道:“哇操!你这‘查某’身手还挺灵活的,居然躲得开我两记‘笑点秋香’!” 趋近那人身前一瞧,却见那人嘴角溢出一缕乌血,显然已嚼碎口中预藏之毒物,自绝身亡了! “妈的!霍世康这家伙一定够冷酷的啦!否则不会人人宁可自杀,也不肯泄露丝毫的口风!” 杜南提着那女人的尸体跃出林外,只见地上尸首处处,孟怡红及南宫冰正焦急不已的瞧向林内。 一见他出来,南宫冰急道:“南哥!媚娘子中了暗器,人已昏迷不醒啦!” 杜南一驰近,孟怡红立即道:“南哥!媚娘子背后中了两双细针,针若不逼出体外,根本无法上药!” 杜南抬头一望天色,已是申初时分,立即道:“走!到林中急救,仍是使用那一招,红妹,你不要紧吧!” “没关系!” 二人一进入林中,南宫冰及梅化江亦将三匹健骑牵入林中,南宫冰手持青霜剑,眼观四方,再耳听八面戒备着。 时间迅速流逝着半个时辰过后,终于逼出了一支细针,南宫冰及梅化江见状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。 哪知,就在此时,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厉啸,分明有高手朝此处驰来,二人相视一眼,仔细戒备着。 果见二名黑衣老者驰近那堆尸体前,正逐一的检视着每一具尸体。 半晌之后,三人立起身子,双目煞光四射的朝四下搜索着。 南宫冰一见南哥及红姐正神色肃穆的紧催动功力,默默的朝梅化江颔颔首,整整衣衫,准备动手。 那三人果然高明,由蹄印瞧知杜南等人藏处,立即凝神朝林中行来。 南宫冰长啸一声,身子疾射出去。 三名黑衣老者陡闻那清朗之啸声,心知林中之人功力不凡,立即止住身子,一字排开,瞧着疾射出来的人。 南宫冰由三人方才之身法及眼神,知道自己一人或可敌得住其中二人,若要胜过三人,机会十分的低微。 但是南哥及红姐正在运功疗伤,梅化江又功力未复,若有一人闯进林内,后果不堪设想,因此,自己必须拦住三人。 她已决定拖多久,算多久,只要南哥一抽开身子,自己就不必耽心什么了,因此,她现身之后,只是盯着三人,不言不语。 那二人一见南宫冰手中之‘青霜剑’,当中一人立即沉声道:“小子,你是南宫世家之人?” 南宫冰傲然道:“不错!” 那人沉声道:“据老夫所知,南宫世家年青一代,只有那南宫丫头持有青霜剑,你究竟是谁?” 南宫冰摘下文士帽,笑道:“姑奶奶正是南宫冰!” 那人问道:“地上这些人是你下的毒手?” “不错!” 那人倏地厉笑道:“丫头,你少吹牛啦!你一向仗着父艺,骄傲自大,手下功夫却稀松得可怜!” “哼!狗眼看人低!” “丫头……” “哼!不信的话,试试看!” 南宫冰话未说完,青霜剑一挥,人随剑势回旋、纵跃,轻翻巧转,尺长剑虹一直飞绕在那位黑衣老者身侧。 黑衣老者一时大意,立居下风,虽然劈出如山掌劲,速度了五、六种身法,依然挣不脱那绵密的剑势。 原来站立在—旁之两位老者一见情况不对,怒吼一声,各自左右劈出一掌,朝南宫冰胸前卷去。 南宫冰长剑一挥,疾然跃向空中,皓腕运剑一转一挥,只听原先那位老者闷哼一声,右小臂齐肘而断。 另外两名老者见状,出手一顿! 南宫冰身子一落地,趁隙剑演精招圈住二人。 断肘老者迅速疗伤包扎妥后,立在一旁督战。 他发现南宫冰在攻击途中,偶而会朝林内瞟上一眼,心知林内必然另外有人,而且正在疗伤,否则早就出来了。 他忆及命令上指示有三名年轻人带着梅化江朝洛阳城而来,此时只有这丫头在场,莫非另外三人已受了伤? 想至此,心中狂喜,取出怀中之乌骨扇,朝林内驰去。 南宫冰眼角余角独及那人的行动,心中不由魂飞魄散,身了一闪,就欲追上那人,阻止他入林。 哪知另外二人亦已瞧出异样,劈出狂劲死命的缠住南宫冰。 南宫冰狂怒之下,运集全身功力,精招尽出,唰唰唰,逼退二老之后,正欲转身,却听林内传来一声惨嚎! 南宫冰紧张之际,以为南哥已经遭了毒手,厉呼一声:“南哥!”身子似电般朝林内射去! 二位老者神色一喜,亦随后追入。 却听一声雄浑笑声:“冰妹,让开!” 两位老者心知情况不对,慌忙煞住身子,正欲向两侧避开之际,左方老者只见一道寒芒袭身,未及闪身,便已身首异处。 那声‘啊!’就似鸡被割断气管般,又短又沉! 右侧之人疾转身,朝林上奔去。 犹未奔上三步,寒芒过处,那具身子已拦腰断成两截! 南宫冰望着那具继续向前奔跑三、四步才倒下的下半身,骇得尖叫一声,颤抖着身子紧依在杜南怀中。 梅化江却双目含泪,仰首喃喃道:“恩师!你看到了吧?绝情剑又再度扬威了,恩师,你看到了吧!呜……呜!” 说着说着,他禁不住欣喜得放声痛哭。 杜南搂着南宫冰惑然的瞧着梅化江。 梅化江发泄过心中的情绪之后,一见二人怔怔的瞧着自己,脸一红,道:“二位,是我失态,对不起!” 杜南轻轻推开南宫冰,将绝情剑重新归鞘,双手捧着,递向梅化江,道:“老哥!谢谢你的绝情剑!” 哪知,梅化江却轻轻一推绝情剑,肃然道:“杜帮主,自古宝剑、美人、骏马皆择主而随,这把绝情剑就送给帮主吧!” “这……这怎么行?这是令师传给你的呀!” “杜帮主,先师临终之际,一直以未能领悟‘剑罡’令绝情剑无法扬威为憾,除了殷殷嘱咐我勤研‘剑罡’以外!” “还指示他日若遇有正人君子身怀‘剑罡’绝技者,必须以此剑赠送,以免此剑郁郁无法一展雄威!” “‘剑罡’?‘剑罡’是什么?我不知道呀!” 南宫冰娇声笑道:“南哥!你方才以绝情剑的剑芒斩死那两名老者的剑招,正是有‘剑道至霸’之称的‘剑罡’呀!” “有这种事?方才我是一时情急,怕那两个老头进来扰乱了红妹及媚娘子的调息,故乱挥劈而已怎么会是‘剑罡’呢?” “南哥,你再朝那几棵巨树挥挥看?” 杜南颔颔首,再度拔出绝情剑,略一思忖,振胸一挥,寒芒过处,丈余外那棵巨树只是微微一震,仍是好端端的!